L.bring＆Z.free

我自問：我還愛你嗎？
得不到答案。
我想我必須和你見一面，那個我想念的你，那個我不確定還愛不愛的你。
於是我打了這通電話，約你；而你爽快答應。
然後，現在我們面對面坐著，在這咖啡廳。

「抱歉，那麼臨時約你出來。」
你笑著說，「就是沒事才會答應的啊。幹嘛抱歉？」
「呵。」
服務生送來餐點，適時打破快凝結的沉默。

「完蛋了，我覺得妳的蛋糕比較好吃。」
「是嗎？那給你吃一口。」我挖了一口，才驚覺我自己在幹什麼，然後我說，「你自己來吧。」
「哦、好。」
我在幹嘛？
「那妳要吃我的嗎？」
「嗯，好呀。」
我以為我可以自然的這麼說，但沒有，我沒辦法，我說的是：
「不了，謝謝。」
接著我們各自吃著自己點的餐點，沒有對話穿插，熱絡開始退。
退。
「我們出去散散步吧。」你提議。
「好呀。」

然後，我想：我還愛他嗎？
還愛眼前這個人嗎？而你，又有愛過我嗎？
我不自然的開口，「有沒有一個人，讓你想忘卻又忘不了？」
「我只記得我想記得的人。」
那我是其中之一嗎？
接著我把那些亂糟糟的想法說出，「我有點不確定我還愛不愛他，但千真萬確我曾愛他，只是現在……我不知道我還愛不愛他；那份愛始終沒在他身上得到結果，所以我想試著愛上其他人，可是找不到，我找不到，然後我又會想到他。這算愛嗎？能算是愛嗎？」
我不知道。
「我是那個妳想試著愛上的人嗎？」
你停下腳步，望進我眼底。
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慌張，你的視線壓迫的讓我感到慌張。
於是我撇過臉，「不是啦、不是你。」
「妳記得我說過我不會忘記妳嗎？一輩子的那種。」
「我沒忘。」
可是我怕你忘了。我以為你忘了。
「我很想妳。」
我訝異，非常。
從你口中說出，想念，而那個對象是我。
「我以為那只是喜歡或許連喜歡都還不是，在那個我們要好的當下，我真以為只是那樣。未滿的喜歡。」他說，「我真的很開心能再見到妳。這我想念的妳。」

我還愛你嗎？

「原本只能在腦海想像的妳，現在真真實實的站在我面前。我好想擁抱妳。」

我還愛你嗎？

「我也很想你。」所以，「才打了那通電話給你，幸好你答應了。」
我微笑，眼眶有點藏不住眼淚。
然後，下一秒他擁住我。
「我愛妳，千真萬確的愛妳。我確認愛的時間太長了、太長了，所以承認愛的時間我不願拖。」他說，再次望進我眼中，「我愛妳，真愛妳。」
「嘿、我知道了。」
我知道答案了。
「嗯？」
「我還愛你，千真萬確的還愛你。」

你嘴角溢滿了笑，「謝謝妳，讓我這份千真萬確卻遲來的愛，能夠愛，不遺憾。」